文/林玲瑩(PNN公視新聞議題中心)
繼上週登上台東富岡漁港的船隻,本週「唱四方」來到宜蘭南方澳尋訪印尼漁工。南方澳是北台灣最大的漁港之一,以捕撈鯖魚聞名,近二十年來,隨著漁業人力短缺,船主紛紛轉聘用外籍漁工。根據宜蘭縣近海圍網漁業協會估算,小鎮裡有兩千三百多名外籍漁工,絕大多數是印尼籍,其次是菲律賓。
雨日的漁港壟罩上一層灰,卻未減漁工休假的興致,狹小的船艙走道擠滿數十名印尼漁工,引頸探看難得造訪的錄影團隊。Amir率先帶來Penasaran〈好奇〉這首歌,他坐在船頭眺望台前的鐵樁上,伴著細雨輕輕哼唱。
「每個人遠離家鄉,都會想念家人,可是為了賺錢養家,沒辦法在一起,有一天還是會回家團聚。」講到跑船甘苦談,Amir感嘆著。
歸鄉,是漁工們的共同期盼,無論出國是為了開眼界,還是想賺取更多的薪資,讓家人未來生活無虞,他們都踏上這條出走的路;Rajum 演唱一首相當符合印尼漁工心境的歌曲Aku Ingin Pulang〈我會回家〉,歌詞即是描述男子即使渴望漂泊,仍會為了所愛返家。Roni則捨下孩子來台,只希望能早日成功返鄉。他慶幸在南方澳結識眾多印尼同鄉,讓他彷彿有在印尼的錯覺,抹淡了鄉愁的滋味。
但也有人樂於體驗隻身在外的生活;Andre及肩的長髮略顯凌亂,身上泛舊的牛仔夾克外套,記錄著討海歲月的滄桑。他演唱Duda Sementara〈暫時鰥夫〉,想將這首歌要獻給印尼的單身漢,並宣稱自己:「在台灣單身,在印尼已婚。」
節目結束前的大合唱,漁工們自行改編流行歌曲Aku Bukan Bang Toyib 〈我不是Toyib哥〉,以歌曲跟愛人戲謔地宣誓,自己不會像負心的「Toyib哥」一樣一去不回,等到工作存夠了錢,就會返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