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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用污名打污名–張小B寫在2014台灣同志遊行之後

文/張小B

掉了錢包以後,沒有證件哪裡都不用想去。被臨檢沒證件會被帶去警局,有證件就又開始三個警察圍上來然後到處翻包包,還會把愛滋藥物當作MDMA。

我甚至會擔心連去警察局備案都會被翻案底。

遊行結束的晚上沒有特別想嗨的心情。

遊行結束一個人拿著標語走到中正紀念堂捷運站的路上,人潮早已散去,更加證明當遊行過去,很多處境還是要自己一個人去面對。

合唱五月天的擁抱時我完全沒有配合,因為這首歌其實會連結到我那段被孤立排擠的時光,我連想動手機配合的念頭都沒有。但也謝謝這個活動讓我知道,我更證明了自己與整個活動的差異。這就是看清楚自己的差異。

今天一早就起來準備報到,遊行一開始還以為所上其他人都沒來嚇死我了,為了衝到花車講話,我從張榮發基金會一路跑到已經走到華山對面的紅色花車。中間以為是隊頭的花車,原來不過是商家的宣傳車。聲音甚至還遠超過花車。

晚上的演說裡,千障遊行、苗博雅、吳靜如的發言都讓我超級感動,法律確實常常被用來排除異己,我的女神靜如更總是可以為了那些工運或工作者弱勢衝鋒陷陣,我永遠忘不了在一場婦女新知舉辦長照議題的座談會,吳靜如與吳紹文的對話裡,吳靜如最care的永遠是就算是一個人,連彩虹社區的追求都不要時,一個人還是可以好好到老的空間與資源。對我來說,婚姻永遠太遙遠,很多事情婚姻盟難以想像(啊應該是伴侶盟但我真的覺得她們比較像婚姻盟),連成家都不太敢寄望。

回家吃牛莊吃晚餐時,店員問我今天遊行人數多嗎,原來他看到我臉上的彩虹,然後他說他也想去但因為得工作所以沒去。約砲歷程逐漸遇到以前會來遊行甚至也會參與NGO的朋友,後來未必都會參與,或許因為工作或許因為其他原因,但我逐漸學習到不是沒參與就是沒有心,很多時候有很多現實得考量。我還能有時間資源心力想法去參與時,每一次都是要好好把握機會,那是因為我還是學生或者我相較來說這點我比較幸福。

但遊行本來就不是只要一日運動就好,遊行從來不該只是一個大型派對,否則派對結束,你會發現現實依然險峻。身為一個污名聚合體,愛滋/藥物/性病/陰柔特質的混雜,也從來不是一個美江的Kuso或者任意切割乖寶寶壞寶寶就能解決的。當然啦,我想坐在三輪車上有時會下來與慕名而來合照的陳嘉君女士是不會理解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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