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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文資環境守護聯盟:文化局長倪重華上半年「嚴重不及格!」

文/文資環境守護聯盟

日前柯市長拋出任內局處首長適任與否,將交由「服務對象」評鑑的作法,文資界率先呼應,我們認為文化局倪重華局長這半年表現為:不及格!

近年來在「大建設、大開發」的思維下,台北市的文化資產議題如野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文化界殷殷期盼由專家遴選、上任已滿半年的倪局長,能跟著白色力量、開放政府的腳步,更貼近民間自發推動的文史保存浪潮,傾聽訴求並提出積極作為,協助柯文哲市長落實於蔡瑞月逝世十周年上所說:「盡最大力量保存本土文化」的承諾。無奈這半年,文史資產保存議題哀鴻遍野,倪局長屢屢打臉柯P選前的承諾!!

不及格事證一:違法濫權、辦事不力!

歷經十年的文資大事「新北投車站」即將回家,但重組設計圖錯誤百出,至今無法採用古蹟修復及再利用辦法的規範進行修復,且選址爭議不斷,前後任文化局都未針對不同看法進行專業評估及溝通,致使「新北投車站」主體建築即將面臨「站在離家五十公尺外、不得其門而入」的荒謬命運;即使新市府後來承諾加開兩場「公聽會」討論位置等問題,但其依然是接近「說明會」形式。而天母羅友倫將軍故居自去年11月指定為歷史建築後,始終未確認登錄範圍,已發文多次局方卻未有積極回應,半年的暫定身份期限將至,危機再現!

文化局除了「經常性不作為」,更常「一時不察、胡作非為」!萬華堀仔頭聚落在未經正式現勘之情形下,竟然將百年活水古井草率決定「異地保存」。之後發現程序違法,於是在次月文資大會前一小時緊急補現勘,並維持原判。文化單位知法犯法玩弄程序,使得文資審議程序淪為先射箭再畫靶,試問,誠信何在?!

建於嘉慶12年的市定古蹟陳悅記祖宅(又稱「老師府」),面臨著「祭祀公業陳悅記」,長年未經古蹟陳悅記各分區住戶同意,逕自以祭祀公業為代表人,處分古蹟之容積移轉。這起爭議由來已久,歷任官員充耳不聞,民間只得自力救濟進行法律興訟。這半年住戶數次就古蹟修復、工地施工造成鄰損等事由,向文化局陳情,局方非但置之不理,還在月初將文化部3月6日至古蹟陳悅記現勘結論之「緊急搶修案」,變更公文主旨、魚目混珠成為由祭祀公業提出之「修護再利用計畫發包書圖」送審,此舉更是涉嫌貪瀆之行政行為!

不及格事證二:承諾跳票,決策黑箱!

郝前市府文化局放任投機客炒作古蹟文萌樓,迫遷日日春與公娼,爭議發展至今,前天高等法院更一審再次判決日日春敗訴,迫遷之日更加逼近,眼看文萌樓的歷史價值就要不保!半年前柯市長帶著倪局長上任時,現任文化局承諾以「徵收文萌樓和公辦都更都不排除」的方式來亡羊補牢,卻在一個禮拜前密室決定「徵收和公辦都更都雙雙跳票」,讓文萌樓爭議倒退回選前的原點!而文資審議竟還延續郝前市府的閉門審查,審查過程與結論民間只能被動聽政府「宣讀聖旨」;重要的決策會議偷跑,會前會後皆無意讓民間參與,完全無從監督起!柯市府選前的重要核心價值「開放政府、公開透明」已然變調!

此般寡頭作業無獨有偶,日治時期至今的全台唯一自建型聯勤眷村「嘉禾新村」,2002年因其高完整性被文化局評為全市保存價值第三名的眷村,選前也獲得柯p承諾將全區保存,但柯市府上任後,文化局先於專案會勘時禁止文史團體向委員完整陳述全區保存價值,甚至在大會審議前,即私下召開不對外說明的黑箱「會前會」,讓國防部於隔天決標拆除工程,最後在過程與會議記錄均黑箱至極的文資大會上,嘉禾新村僅有兩棟建物登錄為歷史建築,使得完整的自建空間紋理不明不白面臨消滅危機!
不及格事證三:放任古蹟、歷建遭受開發衝擊,或自行頹圮!

除了文資審議、爭議的審理程序上履見大批漏,對於已獲指定的古蹟或歷史建築面臨的危機,文化局更常展現出「後知後覺」的神遊狀態,甚至是放任市府其他局處的計劃凌駕在文史資產的優先性上!

南港瓶蓋工廠近期即將因都市計畫道路開闢,活生生將正門被指定的歷史建築(即五月天怪獸在電影「逆轉勝」中極力要保住的冠軍撞球館)砍成兩半,毀壞建築本體和罕見精美檜木樑柱,近期即將發包施工拆除!文化局在維護上更有失職,散落四地的文物在民間多次發文並召開協調會請求協助蒐集與購回,至今卻未有積極作為。

和瓶蓋工廠同獲柯p選前承諾「全區保留」的臺北機廠,雖受指定為國定古蹟,但長期「閉門不造車」的狀態,廠內的花草樹木、文物及建築因缺乏使用和照護,與瓶蓋廠面臨同樣日漸頹圮的危機。自去年底起,民間向台鐵申請入內導覽屢遭拒絕,現任市府也未積極以更開放的精神善待北廠空間,柯市長雖博得全區保留美名,但文化局作為卻口惠而實不至!

另一起已傷痕累累的是市定古蹟松山菸廠。郝前市府文化局早於2012年,就已知道松菸古蹟因大巨蛋施工造成的地層下陷,牆面與地板開始產生龜裂,當時郝市府亟欲讓大巨蛋趕上世大運工期,無視古蹟珍貴性放任遠雄繼續施工,致使松菸古蹟毀損狀況持續惡化。柯市府上任當天,松菸護樹志工就在市府大門口親自向倪重華局長喊話:「保護松菸古蹟,倪局長加油!」12月30日松菸護樹志工團更前往市府提供相關地層下陷監測資料,要求文化局應依照文資法勒令遠雄停工,但半年來文化局繼續放任遠雄胡搞瞎搞,致使鍋爐房煙囪與菸道產生永遠無法回復的裂痕,連不是文資專長的柯市長都知道,煙囪的真實功能已淪為一根金箍棒!前幾天松菸古蹟主體外牆也開始爆裂,倪局長除了用嘴巴講:「松菸是我的孩子!」之外,有認真保護過自己的「孩子」嗎?

和松菸一樣同屬無地基古蹟的撫城街洋樓,也即將因為鄰近豪宅進行地下室施工,而可能有損傷危機。其他古蹟如龍山寺、中山樓,都面臨建物景觀和使用功能因為鄰近交通建設(松山北門線)或高樓建設,松菸古蹟毀損悲劇殷鑒不遠,這些都需要文化局長站在文化高位上更有擔當的協調各局處政策,而非繼續爛泥扶不上牆!

文資慘案就此打住!請柯市長親自與文資團體進行座談吧!

文化資產保存法是優於其他法律的特別法,確立了文化資產對於台灣人文歷史保存的重要性,也賦予相關主管機關必要的權限,以保障文資的完整性。但細數倪局長上任滿半年的文資慘案,我們認為文化局的表現「嚴重不及格」!身為局長的倪重華責無旁貸!
文化資產除了在價值認定上經常閉門會議、杜絕民間參與外,保存下來後,也時刻面臨周遭開發強度的威脅,但目前文化局總是自動矮化文資法位階,用最保守方式讓渡文化價值,或因為本身對文資的認識不足,用輕忽的態度選擇不積極作為!

因此我們主張,「文化資產保護優先」是文化局應盡的責任!「知錯能改」是文化局現在應有的態度!在台北市都市發展局等相關單位,仍不放棄剷除綠地蓋高樓、以複合式文創作為文資保存方案、以都市更新為由抵制文化資產保存的時刻,我們認為文化局長需能堅守城市的文化價值,和相關部門在平等的位置上進行良性辯論,在關鍵時刻扮演必要的制衡角色。都市發展局在都市計畫、規劃的過程中,也應該注入尊重文化資產的基本原則,理解保存人文歷史才是一座城市能引以為傲的重要元素,切莫朝都市更新、開發建設單方面傾斜,最後讓台北成為一座沒有文化與記憶的城市。

在此呼籲:上學期「嚴重不及格」的倪局長,進入下學期的現在,應儘速辦理由柯文哲市長親自主持的文資界「市長與民有約」,與民間團體共同研議台北市的文資保存政策,並於雙方取得共識後,勇於任事積極作為,落實文化資產主管機關的責任,扭轉這座城市因為「貪婪」而逐漸失去的文化價值,那這座城市不會選擇要您「勒令退學」,四年後您還可能因為守護文化資產有功,坐上「市府首長滿意度第一名」的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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