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2017勞動金像獎首獎《再見可愛陌生人》劇照,導演蔡崇隆、阮金紅
文/2018勞動金像獎徵件小組
為促進勞權並打開群眾對勞動環境的思辯空間,臺北市政府勞動局從民國96年開始辦理「勞動金像獎」,期盼藉由紀錄片的詮釋議題的力量,讓大眾更認識臺灣勞動環境,並關心自身的勞動權益。多年來賽制幾經變革,今年邀請到勞工作家林立青代言,強調影像書寫對於勞動議題的重要性,並將徵件作品的時長條件從30分鐘以上放寬為15分鐘以上,並以「頭家、借問」為徵件主題,希望有更多反映職場文化及勞資關係的影片來參賽。
林立青代言影片
已經邁入第12屆的勞動金像獎,是國內唯一持續性、鎖定勞動相關議題的影片徵選競賽,並在不同期程設立了目標。長期而言要為勞動史料保存,積累影像文化資產;而短中期來說,期許無論是一般民眾或是專業影像工作者,均能用影片敘說自己或他人的勞動故事,提升自大眾對勞動權益的關心。
擔任過兩屆評審的國立台北科技大學通識教育中心助理教授、視覺社會學實驗室主持人鄭怡雯,曾將2016年的投件作品主題分成4個類別:「勞動權益」、「護理和照顧產業勞動圖像」、「女性和原住民勞動者」、「現代百工身影」。而該年度首獎作品、蕭立峻導演的《機器人夢遊症》正是談「勞動權益」,呈現兩岸科技行業勞動者普遍面臨的過勞處境;貳獎《九零后打工妹》則紀錄中國農村年輕女孩為了脫貧到城市打工,不斷地在現實經濟壓力與活出自我之間嚴重拉扯,而這則是刻畫女性勞動者的困境與掙扎。
勞動族群成紀錄主角 不同規格影像同向社會對話
而勞動金像獎辦理多年辦理多年,作品規格的片長也歷經多次的變革,從早期勞金獎投件作品可發現,「百工身影」及「產業懷舊」等議題,因題材淺顯且觸動人心,是投件者最喜愛的題材,投件數均有百件以上,這也跟只要5~15分鐘的影片即可角逐1萬元或5萬元不等的個別獎金有關,片長限制短,可吸引更多人投入勞動影片的拍攝,片長較長,除了考驗導演的敘事功力,議題的選擇上也多是需要長期追蹤的題材。而經參考歷屆評審的建議及多年辦理經驗發現,如要完整地闡述話題,必須給創作者更多敘述的空間,故自2016年起,勞動金像獎作了大幅度的轉型及變革,除了改徵求30分鐘以上的影片,還提高了首獎金額達30萬元,以吸引專業影像工作者能鎖定勞權倡導或工會運作抗爭等較為冷門的議題為題材。
雖然賽制的變革,多少使得總投件數較過去銳減,但從2016的《機器人夢遊症》及2017《再見可愛陌生人》的首獎作品來看,確實讓更多與社會現實對話、能激發公眾討論勞動相關權益的潛力之作參賽並獲獎。今年將條件放寬為15分鐘以上的影片即可參賽,讓更多勞動身影透過鏡頭紀錄而投射至更多人眼中。
勞動影像的公共推廣 激發觀者反思社會問題
勞動影像的傳播及公共效應,是在比賽本身之外,更具社會號召力與影響力的重點。賽後無論是在圖書館放映推廣、在工會及校園舉辦巡迴放映及導演映後座談,或結合大學通識及社區大學課程,將勞動金像獎影片作為教材,這些都能進一步讓更多觀影者體會勞動者所面對的困境,並與影像中揭示的問題有所連結。
擔任過兩屆評審,左下角工作室負責人、輔仁大學心理系兼任助理教授王醒之,針對2016年的參賽作品,曾感嘆地說,因為各行各業的勞動「說到底,好像都是一口飯的問題。但這口飯,值多少?」,他認為全國850萬受僱勞工當中,有大約350萬人的月薪不到三萬元,80萬人的月薪不到兩萬元;總體來看,有七成受僱勞工月薪不到四萬元。勞動商品化的世代,勞動一直以來只有「價格」而非價值,自八零年代以來非典型雇傭關係漸起,勞動以件計、以次計、以日薪計、以時薪計⋯⋯。
對王醒之而言,入圍的影片給予的無疑是一個「再發現」的過程,讓觀影人重新發覺那些早已習以為常、無色無味的勞動秩序,並且無以迴避地直視那些在產業變遷、動盪中的勞動身影們,例如在《機器人夢遊症》與《澳洲的夢》當中,便可看到全世界的年輕人都在面對青年貧窮與低薪的世代難題,拼命想擺脫窮忙族的厄運。
綜觀前述,影像能延伸成為勞動者與社會對話的介面,使大眾以不同角度思考跟反思自身勞動處境,進而激發更多的創意和巧思扭轉現今社會。因此在台灣勞動狀況幾經波折,面臨不同爭議與政策變革的世代,勞動金像獎盼能作為啟發社會進步的橋樑,發揮傳播影響力,並能號召更多優秀作品串起凝聚力,為更好的未來邁進。
2018勞動金像獎徵件辦法
http://laboraward.bola.taipei/join.html